纸南针

偶尔诈尸。
2023是喜欢你的第六年。目前的目标是十年。

“咚!”

*horrortale的sf。
*是男孩子福福喔。
*他是有点吵闹的小家伙w。
*ooc+bug,没有文笔瞎几把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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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从一堆杂乱到难以称之为回忆的思绪碎片中回过神来,sans抬起那颗猩红的瞳孔,不耐的发现对面的孩子还坐在那儿,隔着一个脏兮兮的木质桌面和他对望。
  “heya?”注意到他的目光,长了一头棕色短发和一双标志性的眯眯眼的男孩立刻一咧嘴,举起手用力挥了挥,“sans,你还记得我吗?”男孩显然以为sans刚刚真的是在思考,也丝毫没意识到他的反常。
  他的话尾柔软地向上卷起一抹期待的弧度,笑起来时露出的一颗尖尖的小虎牙让sans涣散的眼神终于聚了焦。骷髅感到饥饿感越发侵蚀进自己的大脑,手骨里的头颅被狠狠捏紧,尖锐指尖几乎戳破那层青白的肌肤。但也许用不上这么着急。sans不着痕迹地转动瞳孔,视线牢牢锁住斜倚在身旁的长柄斧头——锋利的刃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,想必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切开眼前的人类。会比切西瓜更容易些,他想,因为想象中的场景而激动起来,指骨慢慢摸索着已经失去作用的一边眼窝,面色隐隐含了兴奋。
  sans自喉咙里含糊的咕哝了几个字,重新抬眼看向男孩,僵硬的嘴角向上扬了扬,做出了有些犹豫的模样。他甚至不用真的开口,人类就迫不及待地接过话茬,一股脑地说道:
  “你想起来了对吗!我很想你们!我有和我的父母说起你们的事,但他们只说我受了惊吓,还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让我独自出去……”他将手臂放到桌子上,身子前倾,残破的椅子吱嘎作响,发出不堪负重的声音,“可现在我还是来了!”满含骄傲的语气。
  男孩的声音清脆,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,他说起很多东西,伊波特山、传说、人类和怪物们,sans一个字都没听懂,也并不在意,径自凝视着他的脖颈,克制地咽了口口水。
  没必要那么急。
  他再次警告自己,昏昏欲睡地用手骨抵住下巴,另一只手骨轻轻梳理着手中头颅乱糟糟的长发,有一搭没一搭地听那孩子喋喋不休。
  男孩开始讲以前的事。他曾经来过这儿吗?啊……不对,以前这里是什么样的?带着很少的一丁点儿疑惑,sans将视线挪到aliza的眼睛上:瞳孔缩得极小,里面的哀伤和惊恐很是显眼。轻信怪物,她可真是个蠢货。他嗤笑一声,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——aliza已经死了,却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  这很不正常。aliza是个脆弱的人类,sans杀死了她很多次,即使每次都会重新看见她,他也从没放弃这场单方面的屠杀。
  但现在,aliza没有再次出现。只有这个聒噪的人类站在他眼前。
  sans眯起了眼眶。
  “我有说过我的名字吗?没有?那就现在说吧,我叫frisk!”frisk在椅子上前后摇晃,抬头对着看过来的sans十分灿烂的一笑,“我真的好想你们!”
  可他猩红色的瞳孔像是刺了他一下,frisk扬起来的笑容很快又淡下去,不安地踢着椅子的横杠。他突然不说话了。
  一片寂静。
  有雪花飘飘悠悠的落下,沾在了他的肩头,在这里,连洁白的雪都带着不详的色彩,它们冰冷的气息就像在预示一场永不停息的悲剧,混杂着血肉的腥气,让人生厌。
  不知道frisk有没有意识到这些,他动作缓慢地拂去雪花,靠着椅子发呆。
  “这里还有别的人类吗?我在mom那里似乎看到了一个小女孩……啊,sans,你看见她了吗?”短暂的沉默后他小声问道,之前的欢快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。他本来看起来很小,一点也不像半大的少年,除去这层心虚般的乐观才终于有了点大孩子的模样。
  “就是……一个长发、穿着有点破的紫色裙子,皮肤苍白的女孩。总是很害怕的样子。”frisk比划了几下,清秀的眉眼里是真实的担忧,引得sans冷笑出声。
  可笑。要真这么善良的话,当初为什么——?后面的回忆戛然而止,sans的脑子里一片混乱,他伸手敲敲桌面,指骨跃跃欲试地想抓起斧头,把眼前的人类劈成几段。
  为什么什么……?地下不是一直如此吗?这个孩子以前来过地下吗?他是怎么离开的?
  不对……好饿。
  地下已经没有多少怪物了,而且paps明显更喜欢人类的肉——他时常会抱怨没办法把肉弄得很碎,而人肉正好适合被切成肉糜。
  “f……frisk,”sans没有回答那个问题,只尽量平稳地对人类轻笑,“你现在、还可以重来吗?”在被他杀死之后,活下来,然后再次死去,毫无意义地重复着一切。
  说话间他抬眼,第一次发现雪镇的天空是很淡的暗红色,像极了血被水晕染开的样子。
  “你……知道?”frisk一愣,脱力地向后倚在椅背上,手掌盖住脸颊,“我的天啊……”
  他低低叹息,放下手时sans看见了他的眼睛,清澈的纯金色在昏暗的天色下闪着微光,愈发明显地显出他眼下一层久未睡好而产生的青黑。
  那片金色里透着古怪的愧疚感,柔软亦尖锐,像sans下意识想到的几个词。
  假好人。骗子。虚伪的暴徒。
  “杀死他们……那原本不是我的本意。”frisk哑着嗓子开口,“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避开他们,也无法让自己不受到伤害。”他的眼睛已经重新眯了起来,努力地想从梗住的喉咙里憋出话来。
  “可这让我越来越不像自己了。我开始享受找出他们的弱点再杀了他们,我开始喜欢EXP和LOVE带给我的感觉。”
  “我……很害怕。”
  “打败asgore后我甚至想过放弃离开,我感到疲倦,同时懵懂又清晰的明白,哪怕拿着他的灵魂离开了地下,我也永远是个杀‘人’犯。我的心将被困死在地下。”
  “我知道我可以回到最初,我想重来一次,用一种更为温和的方式……和你们成为朋友后留下来,或者带你们一起离开。”
  “但最后我什么也没做到。flowey杀了asgore,那六个灵魂救了我,我却对一切都无能为力。”
  男孩呢喃似的念叨着,许是经常皱眉,他眉心有一道不浅的折痕,再加上那副沮丧的表情,看着很有点可怜。
  真奇怪,sans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,托着下巴骨嘲讽地笑笑,这小孩以前沉默的要命,他问十句人能回一句就算不错了,怎么几年过去那么能说了?
  以前——?
  把这两个字一字一顿地在心里念了一遍,他已经懒得再深究这些奇怪的记忆一样的碎片是从哪里来的了,frisk是个面熟的小孩又怎么样?扔给paps做成肉酱就都是一个样子了。
  而且sans讨厌frisk这张脸——熟悉的让他心生眷恋,又被超出以往的食欲压得想咬下他的一块肉来。
  怪物的身体由魔法构成,仅仅维持生存的话,需要的能量并不多,所以他向来少进食,papyrus做的人肉意大利面更是没有尝过一次。
  这还是头一回,他想尝尝自己兄弟的手艺如何。
  “……大概不能了?那些星星全都变成了灰白色,一碰就掉下许多粉末,也不会再回应我的触碰了。”frisk终于提到了sans想知道的话题,皱着眉认真回想星星的样子。
  说完后,他低头拨弄了会儿手指,小心地看看sans,问他:“所以你看见那个女孩了吗?你不会伤害她的对吧?还有……mom怎么了?她看起来怪怪的。”十指紧张地扣在一起,他小幅度地动了动身体,希冀的看着sans。
  “你的mom?我想她还不错。”那疯女人怎么可能会不好,她卧室里人类小孩的尸体都快堆成山了吧?“至于人类女孩——”
  sans古怪地冲frisk一笑:“说起这个,frisk,你想要一个head dog吗?”他扔下aliza的头颅,手骨握住了斧头的柄。
  “‘head’ dog?也许吧,可sans现在不是讲冷笑话的时间……”frisk神色有些不安,但还是为此露出了一点点笑来。
  他笑了,哦……不奇怪,他总是会为了个烂笑话笑的。sans摸摸自己的眼窝,这个场景很熟悉,但他想不起来了。
  ……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能这么信任他。
  “好的,一份head dog马上就到。”不愿深想,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扭曲激动,sans一跃而起,举起斧头笔直劈向了frisk的面部。
  “咚!”
  那双饱含信任和愧疚的金色眼睛惊恐瞪大的样子可真棒,sans甚至感觉到自己不存在的胃部因为饥饿而拧在了一起。
  好饿……
  热狗摊附近空无一人,滚烫的血液融化了积雪,淡红色的雪水静悄悄地流淌,蜿蜒着向四周扩散,很快被冻结成了薄薄的冰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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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饭文(??)。
好吧,这个阿福有点惨……
他过去犯下了错所以如今才想来弥补,信任是因为sans从未伤害过他,他当初犯错并非有意,这一次来地下也的确是想要救怪物们的。
可惜地下已经整个变样了。他最后还是被自己的错误所杀。
想要表现的大概是其实没有人真正有恶意,但悲剧从头到尾都是命中注定的……吧?
总之感谢观看(鞠躬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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